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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統江山(卷4)大師鬥法

樂瑤微微一怔,她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慕容飛煙指了指地上的胡小天道:「把他藏起來!」
此時外面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喊,樂瑤頓時慌張了起來:「藏到哪裡去?」
慕容飛煙看來看去,指了指她的床上,低聲道:「把他藏在被子裡!」
此時外面已經響起敲門聲,樂瑤顧不上多想,和慕容飛煙一道架起胡小天,將他塞到了床上,慕容飛煙道:「我去開門,你躺進去,我就說你病了,胡大人派我過來照顧你。」
「什麼?」
「快按照我說的做!」慕容飛煙迅速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走出門去。
樂瑤看到床前還有一件破破爛爛的上衣,卻是胡小天的圓領衫,趕緊拾起來塞到床下,本想上床躲藏,可一摸身上,衣裙完全濕透,換衣服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穿著濕漉漉的衣裙躺入被褥之中。
外面蓬蓬蓬的敲門聲響起,慕容飛煙來到門前開了院門,此時雨雖然還在下著,不過已經不大,院門外卻是萬夫人帶著一名丫鬟,四名家丁走了進來,萬夫人沒想到開門的會是慕容飛煙,表情顯得頗為錯愕,驚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飛煙不慌不忙行禮道:「萬夫人,剛剛我聽到這邊傳來動靜,所以過來看看,發現三少奶奶病了,正準備出去叫人幫忙,想不到您就過來了。」她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萬夫人滿臉狐疑地望著慕容飛煙:「病了?」心中倒是有些不信,怎麼會突然就生病了?莫非其中另有玄機?
慕容飛煙道:「萬夫人深夜來此所為何事?」她只想儘快將萬夫人支走。
萬夫人道:「家人聽到呼救聲,所以過來看看。」說完她雙目一轉:「這裡是我家,慕容捕頭管得是不是有些寬了?」
慕容飛煙道:「我家大人之前吩咐過,午夜之後任何人不得到處走動,萬夫人難道忘記了?」事到如今只能抬出胡小天的命令來壓萬夫人一頭,畢竟這廝在萬府之中還算有些威懾力。
萬夫人冷哼了一聲:「我在自己家走動的權利都沒有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說完拂袖從慕容飛煙的身邊走過,徑直走入樂瑤所在的房間內。
慕容飛煙暗叫不妙,看到兩名家丁跟著,她快步向前在門前擋住幾人的去路:「三少奶奶已經歇了,萬夫人還是請回吧。」
萬夫人怒道:「我兒媳婦病了,我這個做婆婆的探望一下又有何不可?」慕容飛煙越是不讓她探望,她心中越是好奇,她轉身向四名家丁道:「你們在外面候著,我自己進去看看。」
慕容飛煙這下無話好說了,跟著萬夫人一起走入房間內。
黑暗中響起樂瑤虛弱的聲音:「婆婆來了……兒媳染病在身,不能起身相迎了……」
萬夫人嗯了一聲,貼身丫鬟提著燈籠來到桌前將油燈點燃了,室內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萬夫人環視了一下房間,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她緩步來到樂瑤床前,望著樂瑤,低聲道:「你病得重不重?要不要緊?」雙目之中充滿疑竇,一邊說話一邊仔細觀察著樂瑤的神情,並未能夠看出異樣,又向周圍看了看。
樂瑤搖了搖頭,因為擔心暴露被褥中還有一個人在,她側身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心中暗自忐忑,若是他此時醒了又該如何?若是被婆婆發現,我唯有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其實就算死了也無法證明,樂瑤此時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只求婆婆儘快離開自己身邊。
還好萬夫人並沒有靠得太近,轉身回到桌邊坐下,冷冷道:「慕容捕頭,我有兩句話想單獨跟我兒媳說!」
慕容飛煙知道人家這是要讓自己迴避,萬家女主人發話,她當然不能拒絕,拱手道:「萬夫人,那我先出去。」她向樂瑤看了一眼,心中暗歎,你自求多福了,我也幫不上你,真要是想要掩蓋這件事,可能要殺人滅口了,可自己是捕快怎能生出這樣的念頭?
萬夫人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回頭讓紫菱留下來照顧她。」她對慕容飛煙並沒有生出太多的疑心。
慕容飛煙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樂瑤一顆芳心忐忑到了極點,慕容飛煙怎麼走了,難道她當真要甩手不管,自己若是一個人還不害怕,可床上還藏著一個男人,糊塗啊,剛才明明可以將他藏到別的地方,為什麼稀里糊塗地把他塞到了床上,啊!他若是現在醒了又當如何?我該如何是好?若是被婆婆發現,我只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等到慕容飛煙和貼身丫鬟紫菱出了門,萬夫人道:「樂瑤,我們萬家對你不薄吧?」
樂瑤道:「婆婆,您和公公對樂瑤恩重如山。」
萬夫人冷笑了一聲道:「不用說這些違心話,我雖然年紀大了,可眼睛還沒花,耳朵也沒聾,你心裡想什麼,我明白,你也明白。」她的表情顯得陰森而刻薄。
樂瑤道:「婆婆,媳婦對萬家沒有一絲一毫的歹念。」心中忐忑不已,畢竟床上還藏著一個男人,若是被婆婆發現了,只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萬夫人說什麼話,她都聽不清了,感覺自己今日斷然無法躲過這場劫難。
「你有歹念也罷,沒有歹念也罷,自從你嫁入我們萬家,我們萬家就沒有一天安寧過,你留在我們萬家無非是想落一個貞潔烈女的名聲,我一直都想成全你,之前也給過你一條路,你卻不走。」萬夫人之前曾經讓樂瑤在服毒和自縊之間二選一,幸虧胡小天及時阻止了她,不然樂瑤此時已經死了。
胡小天躲在被窩裡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罵萬夫人歹毒,樂瑤招你惹你了,為何不給她一條活路?為何一定要將她逼死才肯甘休?
樂瑤含淚道:「婆婆,不是兒媳怕死,而是我承蒙婆婆公公的大恩大德,還未來得及報答……」
萬夫人打斷她的話道:「你若真心想報答我,就不會活到現在。」她起身道:「城南有座濟慈庵,庵主明鏡師太是我的好友,你若是為了我們萬家著想,就去那裡潛心修佛吧。」
樂瑤嗯了一聲,再不說話。她本以為婆婆要將自己置於死地,沒想到她終於還是放了自己一馬,讓自己去濟慈庵好歹不是要將自己逼入絕路,就算以後面對青燈古佛,至少還可以保全這條性命。
萬夫人交代完了這件事似乎也鬆了口氣,她起身離去,貼身丫鬟紫菱也跟著她一起走了,似乎忘記了要照顧她的事情。樂瑤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望著那閃爍的燈火,不由得低聲哭泣起來。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身後抱緊了她,將她擁入懷中,樂瑤方才知道胡小天已經醒了,不知為了什麼,她感覺胡小天的懷抱才是最為溫暖安全的港灣,轉身撲入他的懷抱中,一時間悲不自勝,泣不成聲。
胡小天最大的長處就是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會被情欲衝昏頭腦,這貨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抱著樂瑤這位禍國殃民級數的美女,現在這種機會,趁著她還帶著點藥性,就算是劍履及第估計也不會遭到太頑強的反抗,看樂瑤意亂情迷的樣子,估計整個人都酥軟了,估計防線已經完全崩潰。可這是在萬府,慕容飛煙十有八九就在外面,即便是粉嫩粉嫩的小鮮肉,聞一聞可以,真要是下嘴絕不是時候。
樂瑤正在意亂情迷之時,卻聽胡小天道:「樂瑤姑娘,你醒醒,我得走了!」這貨說完,當真放開樂瑤,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樂瑤這會的感覺比剛才被慕容飛煙兜頭蓋臉潑了一盆冷水還要難受,這廝什麼人啊?明明是個好色之徒,占了人家便宜,這會兒又裝君子了?可心中卻一點兒都不排斥,居然還有一些留戀,樂瑤意識到自己真正想法的時候,羞得俏臉通紅,自己何時變得如此不守婦道了?難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此人生出了感情?
胡小天這種男人的確不多見,這貨穿著底褲剛剛來到床下,卻聽到窗戶被輕輕敲了兩下,外面傳來慕容飛煙的聲音:「她們都走了。」
胡小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得虧自己剛剛在關鍵時刻把持住了,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豈不是讓慕容飛煙逮個正著,要被她鄙視一輩子了。
胡小天轉向樂瑤,卻見樂瑤羞得鑽入被子裡面,將頭都蒙了進去,顯然是羞不自勝無顏面對自己了。胡小天還是比較懂得女人心思的,害羞和傷心絕對是兩回事,這貨再次湊到床邊,輕輕拍了拍樂瑤的肩頭,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對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你對誰都不要提起。」
胡小天說完就走,樂瑤聽到房門掩上的聲音,方才坐起身來,美好無瑕的嬌軀在微弱的光線下映出一個絕美的剪影,因為急促的呼吸,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甚至用狼狽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胡小天今晚的遭遇,幸虧意志足夠堅強,不然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了。被兩個女人夾擊狂虐的感覺很不自在,胡小天目光看著地面,慕容飛煙也沒看他,其實她也心虛,今晚雖然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樂瑤的身上,可扒胡小天衣服的她也有份,而且胡小天胸前那個牙印一看就是自己的傑作,只是胡小天大腿上的那個牙印實在是讓她感到困擾,到底是她還是樂瑤的傑作,真要是自己,只怕她這輩子在胡小天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兩人現在的心情是各懷鬼胎,慕容飛煙負責探路,帶著胡小天悄悄溜回青竹園,雖然萬府家大業大,奴婢如雲,可畢竟沒有二十四小時熱水,胡小天只能將就著在已經涼透的木桶裡泡了泡,順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痕,身上真可謂是傷痕累累,胸口這個牙印夠深,不知會不會留下疤痕呢,這一口是拜慕容飛煙所賜,小娘皮下嘴可真夠狠啊,改天老子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低頭再看了看自己的大腿,還好雖然被咬,畢竟沒有受到什麼致命傷,皮兒似乎破了點,不過傷痕很淺,仍然看得出是個牙印兒,樂瑤啊樂瑤,你倒是會選,選了塊沒骨頭的地兒下嘴,得虧這次沒事兒,真要是被你一口咬出了什麼毛病,老子找誰賠去?醫者難自醫,我自己也沒辦法給自己做再植術啊?
傷得最重的地方還是鼻子,慕容飛煙惱羞成怒的一拳把胡小天打得七葷八素,想想真是鬱悶吶,被倆小妞占盡便宜,最後還挨了一拳,雖然鼻樑沒斷,可鼻子已經腫了起來,紅彤彤的比平時大了不少,看起來跟小丑似的。
胡小天洗淨身上的血跡,卻洗不淨心中的委屈,哥招誰惹誰了,居然遭此厄運,不過也有回味的地方,至少剛剛在樂瑤的床上,感覺還真是不錯呢。這貨閉上眼睛,正回味剛才的溫柔場景之時,卻聽到外面又響起敲門聲,這麼晚了,除了慕容飛煙不會再有別人。
胡小天有些警覺地問道:「誰?」
慕容飛煙道:「你餓不餓?」她聲音和平日的冷漠不同,顯得頗為溫柔。
胡小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倒是有些餓了。」心中暗自琢磨慕容飛煙深夜前來的真正目的。
慕容飛煙小聲道:「我這兒還有些點心,你來我房間。」說完聽到她的腳步聲遠去。
胡小天心中又驚又喜,他從木桶中爬出來,擦淨身上的水漬,因為是臨時決定在萬府留宿,自然也沒什麼替換衣服,不過好在剛才抓飛賊的時候是穿著圓領衫大褲衩過去的,雖然被撕毀了,畢竟還有外袍,於是穿上了寬寬大大的外袍,走路有風地來到隔壁,慕容飛煙房門沒關,裡面亮著燈。
她也換好了衣服,剛才一身夜行衣,現在是平時穿慣了的職業裝,又變成了那個英姿勃勃的女捕頭。看到胡小天頂著一個大紅鼻頭進來,慕容飛煙禁不住笑了起來,胡小天也跟著她笑起來,只是這廝笑得怎麼看怎麼淫蕩,慕容飛煙不由聯想起剛才的事情,兩頰變得酡紅一片。
胡小天和她隔著桌子坐下,慕容飛煙將一盤點心推到他面前,胡小天從中拿了一塊桂花糕,慢慢品嘗,看似風波不驚,心中卻在揣摩慕容飛煙深更半夜把他請過來的真正目的,以他對慕容飛煙的瞭解,這妮子絕不可能對自己投懷送抱,除非是她吃錯了藥,比如剛才,她請自己來十有八九是想試探自己,看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容飛煙為胡小天倒了杯香茗,親手送到他面前:「喝茶!」
胡小天笑了笑道:「飛煙,你對我真好!」前所未有的客氣,其中必然有詐。
慕容飛煙道:「你鼻子怎麼了?」
胡小天心想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是你一拳打的,現在居然在我面前裝,丫頭啊丫頭,跟我玩心計,你還差遠了。胡小天當然不會實話實說,雖然今晚是自己吃了虧,可真要把實情說出來,大家肯定都難堪,只怕以後慕容飛煙都沒辦法面對自己了,搞不好她羞惱之下,會來個不辭而別,胡小天對慕容飛煙還是有些瞭解的,別看她性情堅強,可面皮很薄。尤其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對她而言簡直是一場不堪回事的噩夢。
胡小天歎了口氣放下茶杯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你和那飛賊打鬥的時候,我去救樂瑤,剛剛扶起她,看到你就倒了,於是我把你們兩個都弄進了房間,可後來聞到你身上又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就感覺暈乎乎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了,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醒來後就變成了剛才那個樣子。」
慕容飛煙聽到他這樣說,還真是出乎意料,她本以為胡小天對發生的全過程是清楚的,可胡小天表現得居然是一無所知,難道……難道……。慕容飛煙悄悄觀察胡小天的表情,看到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認真,不似作偽,難道剛剛那採花賊投擲煙霧的時候,他也不慎吸了進去,所以才會記憶喪失,和自己一樣意亂情迷?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至少他沒有看到自己剛才的樣子。可這樣一來,剛才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就成為了難解之謎,她應該是三人中最先醒來的,一拳打暈了胡小天,然後才叫醒了樂瑤。
慕容飛煙剛剛也趁著沐浴的時候檢查了一下自己,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異狀,應該沒被胡小天占到什麼便宜,其實就算被他占了便宜自己也不知道,總之自己守宮砂仍在,仍然是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想到冰清玉潔這四個字,慕容飛煙又不禁俏臉發燒了,胡小天胸膛上的牙印可是自己給咬的,要說他不會發現不了,這小子肯定是故意在迴避這件事,應該是做賊心虛。
胡小天道:「飛煙,我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慕容飛煙心想今晚出格的可不止你一個,她都不敢回想自己和樂瑤到底做了什麼,還好胡小天也喪失了記憶,秀眉一顰,計上心頭,今天的事情自己作為最早甦醒的一個,說什麼他們就應該相信什麼,她裝腔作勢地歎了口氣道:「那採花賊用的迷藥很厲害,應該是桃花瘴。」
胡小天道:「桃花瘴?」
慕容飛煙點了點頭道:「倘若尋常人吸入了桃花瘴就會意亂情迷,做出不雅的行為。」
胡小天故作驚慌道:「我肯定吸了不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雅的事情?」
慕容飛煙道:「還好我身懷武功,醒來的時候看到你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大呼小叫……」說到這裡她不由得有些心虛,這輩子她還沒有說過這樣的謊話。可這關係到自己的清譽,她不得不把自己給摘出去。
胡小天裝出懊悔不已的樣子,雙手捂臉,話說這廝現在想笑,害怕被慕容飛煙看穿,慕容飛煙的謊話說得太蹩腳了,說謊話的時候目光那個閃爍,都不敢正眼看胡小天,她不知道面對的這位曾經拿過心理學碩士學位,在胡小天面前說謊這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胡小天道:「我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
慕容飛煙看到他追悔莫及的樣子,還居然真有點信以為真,看來胡小天的本質還不壞,至少知道羞恥二字,她又歎了口氣道:「說起來你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兒,只是被迷藥所迷,幸虧我及時阻止了你,不然情況不堪設想。」慕容飛煙看了看胡小天又紅又腫的鼻子,說謊的滋味很不好受,內疚得很。
胡小天心中暗樂,丫頭噯丫頭,你當我傻子啊,還不堪設想,若非本大人意志堅定,剛剛衣服都被你們兩個如狼似虎的妮子給扒了,可有些事能裝糊塗是必須要裝糊塗的,現在如果把事實真相揭露,只會搞得大家尷尬,搞不好還會惱羞成怒,以慕容飛煙的性情說不定就此翻臉,一刀砍了自己保全她的清白也很有可能。畢竟當下這個時代,女孩子把貞操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
胡小天發現自己還是相當傳統的,至少在他心裡更偏愛傳統點的女性。這貨悄悄活動了一下心思,決定暫時封口不說,保守這個秘密,要說自己也沒吃太大虧,雖然先後被倆美女咬了,可畢竟沒少一塊肉,關鍵零件也沒受損,要說傷得最重的地方要數自己的鼻子,慕容飛煙的一拳那可是真打。
胡小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這鼻子流了不少血吧?」
慕容飛煙現在對做賊心虛深有體會了,在她和胡小天認識之後,還是頭一次表現的那麼靦腆,那麼心虛:「我看你被迷藥所迷,喪失意志,為了喚醒你,情急之下才給了你一拳。」
胡小天心想,讓你編,總有我戳穿你謊言的一天。
慕容飛煙咬了咬櫻唇道:「你不怪我吧?」
胡小天搖了搖頭:「不怪,你還不是為我好,我一點都不怪你。」
慕容飛煙泛起一絲笑容道:「我就知道,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心胸還是蠻寬闊的。」
胡小天道:「何止寬闊,我這胸肌是相當的發達。」
慕容飛煙聽到胸肌兩個字,不由得想起他胸膛上的那個清晰的牙印兒,不由得俏臉紅到了耳根。
胡小天看到她忸怩的模樣,內心中暗暗想笑,故意道:「飛煙,我感到你有些不正常啊,是不是我剛剛對你做出了什麼逾越禮節之事?」
慕容飛煙趕緊搖頭:「沒有,沒有的事!」
胡小天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沒有就好,如果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然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真沒有!」慕容飛煙低著頭強調道。
胡小天道:「真沒有啊,那我還真有點失望,真要是我幹了什麼,你也別怕,我一定對你負責到底。」
「我呸!」
凡事皆不能太過,過猶不及,胡小天的這番表白大有畫蛇添足之嫌,慕容飛煙察覺到這番話可不像他平時的風格,心中暗忖,難道這廝是故意裝糊塗?
她眉頭的一抹疑雲頓時被胡小天看透,胡小天及時轉換話題,打了個哈欠道:「睏死我了,飛煙,還有其他事情嗎?沒事兒咱們還是早點就寢吧!」
慕容飛煙柳眉倒豎,沒想到這廝死性不改,居然又說出這種話來,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皮又癢癢了?」
胡小天吐了吐舌頭,起身道:「好男不跟女鬥,不陪你沒營養的乾聊了,我回去睡覺。」
慕容飛煙又叫住他道:「你千萬記住,明日無論他們問你什麼,你只說樂瑤生病了,讓我去那邊幫忙照顧。」
胡小天道:「她生病了我何以會知道?萬家這麼多奴婢僕婦,為什麼咱們不去通知他們?就算是說謊,也要讓人抓不住破綻,你的這番話真是漏洞百出。」
慕容飛煙道:「那怎麼辦?剛剛萬夫人已經去了那裡,我對她已經說過了這個理由。」
「我知道!」
慕容飛煙一臉錯愕:「你醒了?」
胡小天道:「她進來的時候我就醒了,你們兩個究竟是誰想起的餿主意?居然把我塞到了被窩裡,床下不行?衣櫃裡不行?」
慕容飛煙回頭一想,剛才的事情果然是處處破綻,只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難堪,她當時的腦子一片混亂,壓根沒想那麼周到,現在經胡小天提醒,方才發現是漏洞百出。
胡小天又道:「我當時雖然昏迷,可是隨時都可能醒來,若是萬夫人在的時候我突然醒來,不知什麼情況大叫出聲,那又該如何是好?樂瑤的名節,我的清譽,豈不是全都要壞在你們手裡?」
慕容飛煙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的確如此,剛才把他塞到被窩裡的時候就應該點了他的穴道,只是剛才自己六神無主,把這麼多關鍵的事情全都忽略了,慕容飛煙心中承認自己錯了,嘴上卻不服軟:「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的地方,反正你也沒暴露。」
胡小天道:「我想想都害怕,你不知道像我這種官員最怕什麼?最怕的就是生活作風問題,要是被人誤解了我和樂瑤的關係,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洗不清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我以後的大好前程全都斷送了。」
慕容飛煙眨了眨眼睛,胡小天說的是事實,可這廝表現出的痛心疾首的表情卻讓她產生不了半點同情心,愣了好一會兒,她方才回應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得了便宜賣乖呢?」
胡小天忽然意識到瞭解是相互的,在自己越來越瞭解慕容飛煙的時候,她對自己的瞭解也越發深入了,自己現在的行為可不是得了便宜賣乖嘛,話說得越多,破綻就越多,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去睡覺為好。
於是胡小天帶著兩位美女帶給自己的遍體鱗傷,還帶著兩人身上殘留的脂粉香氣,帶著浪漫旖旎的回憶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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