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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書:朱貞木經典復刻版:七殺碑(共二冊)
推薦序
《七殺碑》:承先啟後的一部武俠書    
──《武俠小說史話》作者 林遙
 
二○○五年以來,四川眉山市彭山區江口鎮岷江河道,陸續發現了大量文物。在專家和社會各層面的呼籲下,這個被稱為「江口沉銀遺址」的地方開展水下考古發掘逐漸成為現實。
二○一七年三月二十日,眉山市舉行「江口沉銀遺址水下考古」新聞通氣會,四川省政府新聞辦宣佈「江口遺址」為張獻忠沉銀處。按照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負責人的說明,在僅僅兩個多月的水下考古過程中,出水文物一萬多件,證明了「張獻忠江口沉銀」並非只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而這項巨大的考古工程時至今日仍在繼續。在獻忠沉銀的傳說中,有一位歷史人物,他既是張獻忠的對手,也是一本著名武俠小說的主人公。
這本小說名為《七殺碑》,是武俠小說中的名作,文筆情節俱是上佳之選,作者是舊派武俠小說「北派五大家」之一的朱貞木。古龍對這書極為推崇,曾經多次在不同文章中說過:「我們這一代的武俠小說,如果真是由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俠傳》開始,至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達到巔峰,至王度廬的《鐵騎銀瓶》和朱貞木的《七殺碑》為一變,至金庸的《射雕英雄傳》又一變,到現在又有十幾年了,現在無疑又已到了應該變的時候!」以此作為他革新武俠小說的動力。
我第一次讀到《七殺碑》,尚不知道作者朱貞木是何許人也。書是北方文藝出版社一九八八年出版的版本,封面標明「中國現代俗文學文庫‧武俠卷」,書前有「出版例言」和「總序」,想來是要做個大工程,然而這個文庫究竟收錄了多少書,這個武俠卷又收錄了多少部武俠小說,一切概莫能知。
以我多年來讀閒書的經歷,再也沒有從其他通俗小說和武俠小說的封面上發現「中國現代俗文學文庫‧武俠卷」的字樣,想來這冊《七殺碑》是其出版的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了。
小說名字聽起來很響亮。在歷史上,「七殺碑」可是有著血淋淋的名頭。
民間傳說,明朝末年,張獻忠揮師入川,殺人如麻,特別立碑以明志,上書「天以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這就是著名的「七殺碑」的來歷。七個斗大的「殺」字浸透川人的鮮血,思之讓人不寒而慄。
明朝末年,四川總人口有三百餘萬,到了康熙二十四年(一六八五),只剩下一萬多人倖免於難。明清改朝換代,川人被屠戮之慘可想而知。嗣後為充實四川的人口,才有了著名的「湖廣填四川」。
若說這三百萬人皆是張獻忠所殺,則未免有些不實。清朝對文字的控制極強,曾大量毀禁篡改明朝的史料,相關資料匱乏或者可信度不足。張獻忠占據四川不過三數年,旋即退向陝西,不久中箭而亡。此後,張獻忠餘部、南明軍隊、流賊、清軍在四川地區進行了長達十餘年的拉鋸戰。康熙十二年(一六七三),吳三桂又反,四川再起兵亂。五十餘年間,整個四川不打仗的時間不過六七年的光景。這樣的兵連禍結,最終的結果就是四川十室九空,成都化為一座空城。
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南方輿紀要序》中說:「兩川數千里間,蕩為丘墟。得其地,誰為之耕?得其城,誰為之守?蜀所以不足問也……亂寇之剪屠,大抵成都最甚。」康熙平定三藩後,四川的一個縣若有幾百口人,即可以號稱「人丁富裕」睥睨鄰鄉了。
按照當時留存的資料來看,張獻忠任意屠戮人命的行為肯定洗不白,稱其為殺人魔王並不為過,若說他殺了三百萬人,應是有些誇大。不過張獻忠的名頭在四川可以止小兒夜啼,足以說明他在川人心中的印象。
魯迅曾分析張獻忠的人格發展,在《晨涼漫記》一文中說:
 
他開初並不很殺人,他何嘗不想做皇帝,後來知道李自成進了北京,接著是清兵入關,自己只剩沒落這一條路,於是就開手殺,殺……他分明感到天下已沒有自己的東西,現在是在毀壞別人的東西了,這和有些末代的風雅皇帝,在死前燒掉了祖宗或自己所搜集的書籍古董寶貝之類的心情,完全一樣。他還有兵,而沒有古董之類,所以就殺,殺,殺人,殺……李自成已經入北京做皇帝了,做皇帝是要有百姓的,他要殺死他的百姓,使他無皇帝可做。
 
 
《七殺碑》有作者朱貞木的序跋,闡釋了自己寫作的緣由。
大致是一九三六年春,朱貞木逛琉璃廠時,看到一冊殘破的手寫詩冊,署名「花溪漁隱」,作者大概是清代乾嘉年間的四川人。朱貞木翻閱詩冊,覺得字寫得好,其中有一聯「妻孥雖好非知己,得失原難論丈夫」,也頗堪玩味,就買下來細細翻閱,發現裡面記載了四川在明朝時的十餘則逸事,有數萬字,其中就有《七殺碑》,說張獻忠立國號「大順」,在通衢要道上立聖諭碑,碑文就是傳說中的幾句話:「天以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朱貞木很奇怪,為什麼一定要七個「殺」字,而不是六個或八個呢?於是就請教熟悉四川風物的老朋友,對方告訴他,進入四川後,張獻忠多次遭受川南七傑的追殺,氣恨至極,遂立碑要殺七人,這七人分別是楊展、陳瑤霜、虞錦雯、晞容、陳登暤、余飛、劉道貞。
歷史上,張獻忠沒有佔據整個四川,實際控制的也就是成都平原一帶,川南以下,他並沒能攻打下來。若說其原因是受挫於七位英雄,竟至一籌莫展,以書「殺」字來洩憤,則張獻忠也過於兒戲。彷彿小孩子打架打不過,回家後在紙上寫上對手的名字,然後在上面打個叉,以此發洩恨意了。
一九三七年,當時的華西大學博物館工作人員林以均對「七殺碑」進行了相關考證,流傳很久的「七殺碑」之說,卻只在同治十二年(一八七三)《重修成都縣誌卷十二紀餘》中有記載,說縣署東側瓦礫堆中有一石碑,上面有注釋,據傳是張獻忠的聖諭碑,連寫七個「殺」字。民間傳說,這碑看之則惹禍殃,觸之更會引起火災,因此砌牆封碑,稱「七殺碑」。有說成都少城公園中的藏碑就是七殺碑,然碑文漫漶,無法辨識。
《蜀碧》等史料記載,張獻忠的聖諭碑,其碑文上書:「天以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一九三四年,英國牧師董篤宜在四川廣漢發現一塊上面寫「聖諭」的古碑,下面有三行文字,與《蜀碧》中的記載相同,但碑上只刻有「天有萬物與人」。所以,傳說中的「七殺碑」該是一種誤傳。
朱貞木在他的序中也這樣說:「友人有於成都博物館曾見七殺碑者,謂其文略異,無七殺字,有謂原碑已為清廷槌扑,未知孰是。」
七雄傳說自然要比歷史真實有趣,小說家喜歡傳說多過喜歡歷史。朱貞木以此敷衍開去,竟成就了中國武俠小說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一部佳作。
 
 
《七殺碑》小說開篇即寫楊展和陳瑤霜兩人的親事,然後追述二人來歷,以及父母恩仇,再引出仇人擂台比武,路遇女飛衛虞錦雯。故事再返回迎親,卻又另開一筆,寫賀禮白玉三星的來歷,引出鐵拐婆婆一家的恩怨,再以送禮引出川南三俠力拒仇敵,以免破壞楊展的良辰。楊展婚後赴京應武舉,路遇三姑娘,入京設計報仇。逃出京城後,卻又因官兵餉銀遇上綠林女傑齊寡婦。此時天下方亂,楊展返川之際,得知仇敵欲引張獻忠入川,遂欲舉義旗,保衛家鄉,力阻兵亂。
全書以明末亂世為背景,以殺人魔王張獻忠為大反派,可惜張獻忠緣慳一面,僅僅在別人的對話裡出現了一次,故事至此並未終卷。
上海正氣書局於一九四九年開始出版《七殺碑》,至一九五一年止,出版七集,共三十四章,原刊本第七集末頁有如下啟事:「正氣書局附啟:本書至此,暫告結束。續集是否刊行,均待與著者詳細商討以後,再行決定。」《七殺碑》一書應該沒有寫完,朱貞木似乎有寫續集的打算,但是聯想到朱貞木所處時代,未能完成也就情有可原。
從作者最初的構想來推測,全書真正的高潮,該是張獻忠與楊展的正邪對抗,這三十四章僅是開端而已,饒是如此,此書佈局結構多變,筆力搖曳生姿,情節一波三折,寫情細膩傳神,已足以讓人目眩神迷。
《七殺碑》小說中提到的七位英雄:華陽伯楊展、雪衣娘陳瑤霜、女飛衛虞錦雯、僧俠七寶和尚晞容、丐俠鐵腳板陳登暤、賈俠余飛、賽伯溫劉道貞,除陳瑤霜、虞錦雯這兩位女俠外,楊展、晞容、陳登暤、余飛、劉道貞諸人,皆是歷史上真實的人物。比如晞容,小說中有個綽號「僧俠七寶和尚」,史料所載,晞容是七寶寺的僧人,曾糾結鄉勇五百餘人,抵抗張獻忠部隊的圍攻。
這些資料皆出自清代彭遵泗的《蜀碧》一書。《蜀碧》收入《四庫全書》,其書詳細記載張獻忠入川之事,書中所引證的書目幾乎收盡了當時記載張獻忠據蜀的所有史料,包括《明史》、《明史綱目》、《明史紀事本末》等二十五種,雖然作者記事多據傳聞,又身處清朝,所記不可盡信,但其書確為研究明末張獻忠入川最為重要的史料之一。魯迅曾在《且介亭雜文‧病後雜談》中評價此書:「講張獻忠禍蜀的書,其實不但四川人,而是凡有中國人都該翻一下的著作……《蜀碧》,總可以說是夠慘的了。」
《蜀碧》共四卷,末尾的附記就是楊展、劉道貞、陳登暤、余飛等人小傳。其傳中敘楊展:
 
前明總兵晉華陽伯楊展者,字玉樑,嘉定人也。長七尺有咫,性倜儻,負文武姿,尤工騎射。少應童子試,參政廖大亨一見,器之曰:此將材也。亟獎拔之。舉崇禎己卯武科。北上挾強弓大矢,驅一衛獨行,遇賊劫其橐,展笑曰:爾欲利吾有耶?吾與爾鬥射,約退百步外,執號箭為的,吾射不中,聽汝取之,賊如言,一發破其干,賊驚拜去。臨試,閹貴人有馬,凶悍難制,挽以鐵韁,號於庭曰:能騎者,予第。眾愣踖鮮應。展持弓矢,排眾突前,奪馬騰躍而上,縱送迴旋,九發矢九中,走馬揚聲曰:四川楊展也。閹貴駭服。展名遂震京師。於是,成進士第三人,授遊擊將軍。
 
關於楊展「與賊鬥箭」、「降馬炫技」 等事在《七殺碑》小說中都有所體現,只不過朱貞木描寫的更為細膩動人。「參政廖大亨器之」一事,在書中也約略提到。當代學者湯哲聲就認為:「《七殺碑》的最大貢獻就是將武俠與歷史結合起來,使得武俠小說歷史化。武俠小說在江湖世界裡增強了小說的傳奇色彩,但是故事有一種縹緲之感,而一旦以歷史事件為背景,不管武俠故事如何傳奇,它都有了『根』,給人以真實和厚重之感。」
寓歷史真實於小說奇詭之中,朱貞木可以說開後來新派武俠小說之先河,也是他能被後人尊為新派武俠小說之祖的原因。
 
 
 
前文說過,張獻忠佔據成都平原一帶,「川西平原至於百里無煙」,然而他並未能染指川南,小說欲讓張獻忠「屢挫於川南七豪傑」,不過小說家言。歷史上張獻忠止步川南,倒確因在彭山敗於楊展之手。
一六四七年七月,張獻忠率部與楊展在彭山江口激戰,楊展兩翼分兵與其對陣,並派遣小船,上載火器,從正面進攻。孰料開戰之際,狂風大作,火焰瞬間在敵船上蔓延。楊展率領兵士大肆砍殺,張獻忠陣線大亂,只能掉頭回撤。
兩岸陡峭,數千艘船艦在狹窄的水道上首尾相銜,寸步難進。此時,風烈火猛,船上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楊展趁勢登岸加緊進攻。在楊展的槍統弩矢攻擊下,張獻忠的船隻頃刻盡焚,所部死傷殆盡,船上裝載的數千箱金銀珠寶悉數沉入水底。這也是張獻忠江口沉銀的來歷。張獻忠逃往川北,楊展則在後面乘勝追擊,一直殺到漢州(今廣漢)。
當然,這裡的楊展是歷史上真實的楊展,而不是小說中的少俠楊展。
楊展這一仗所獲無數。他的幕僚費密在康熙年間所寫《荒書》記載,開始楊展並不知道張獻忠失落了大量財寶,後來一個倖存的船夫告訴了他,他派人去江中打撈,果然獲得了許多金銀。
此事被當地百姓口口相傳,留下了「石龍對石虎,金銀萬萬五,誰人識得破,買到成都府」的童謠。後世有人時不時地在附近發現殘破的兵器和少量的銀錠、銅錢,不過所獲無幾,對這個傳說漸漸不太相信了。不料到了二○一五年左右,因為破獲了幾樁文物盜賣大案,裡面有許多正是在河中挖出的國家一級文物,「江口沉銀」的傳說再次躍到世人眼前。
彭山之戰的三年前,張獻忠攻陷成都,楊展當時是參將,兵敗被擒。臨斬之時,行刑的士卒看到楊展的甲胄漂亮,心生羡慕,就說:「漢子,把這甲胃送我吧。」楊展暗喜,悄聲說:「黃泉路上,當為輕裝。甲胃可以送你,只是可惜這甲胃將被血污噴濺。」士卒說:「這個好辦啊,我把甲冑卸下就好了。」士卒說著就動手解開捆綁楊展的繩索。楊展趁此機會奪刀殺人,隨後跳入江中,泅水逃匿。這也是傳說中楊展會「水遁」的來歷。
楊展是四川嘉定人,他從成都逃回家鄉,密招親友,順岷江而下,苦戰數月,攻占宜賓,遺民潰卒多來歸附,達到數萬之眾。楊展在嘉定站穩腳跟後,又相繼收復仁壽、簡陽、眉州、青神等地,川西及上川南州縣盡為所屬。擊敗張獻忠後,他的地盤和勢力達到了漢州(今廣漢)和保寧(今閬中)。
嘉定州在楊展的苦心經營下,擁兵十餘萬,據有嘉定州、眉州、邛州、雅州等地,成為南明的重鎮。當時由於多年戰亂,四川大部地區荒無人煙,餓殍遍野,「唯嘉定之屬,城有夜市,街見醉人,民以為樂土焉」。不僅當地人得到庇護,就是外地也有人絡繹不絕地來此投靠。時人稱讚楊展時也說「蜀為賴之」,以至「南以嘉定為大鎮,而成都為邊」。一六四八年正月,永曆帝封楊展廣元伯,提督秦蜀軍務,加太子少傅。
可惜楊展在取得一系列勝利後,不免目空一切,剛愎自用,過於輕敵。他得罪了巡撫李乾德,結怨於投靠來的將領袁韜、武大定。一六四九年,楊展被三人設計謀害,時年不過四十五歲。
楊展一死,使得原本是「亂世綠洲」的川西南陷入戰亂,張獻忠殘部孫可望從雲南殺回,袁、武二人未戰而降,李乾德投水自盡。自此清軍、南明軍在這裡開始了拉鋸戰,川西南也再度淪為人間地獄。
 
 
《七殺碑》一書,在舊派武俠小說和港台新派武俠小說之間,具有承前啟後的意義。武俠小說寫歷史,無須辨認它的真實性,歷史只是武俠情節的一張外衣,只要合得上武俠情節的本身即可。《七殺碑》中的歷史就是這樣的「歷史」,它使得小說中的傳奇性、趣味性和歷史性雜糅在一起。
《七殺碑》的文字語言活潑,靈動,輕鬆,詼諧,如川南三俠的打趣嬉笑,以及他在與敵手相對時有韻有轍的笑罵譏刺,楊展、陳瑤霜、飛虹、紫電等人的調侃鬥口,更使小說頗具情味,活躍氣氛,強化了人物性格。鐵腳板這一人物,獨特的語言、舉止更使他聲口如聞,形象如睹,十分突出。
現代作家趙樹理對《七殺碑》的文字也非常推崇。鄧友梅曾在《憶樹理老師》一文中寫道:「他也不等我開口,就從沙發上拿起一疊書來說:『這些書你先拿去看看。思想觀點是落後的,咱又不學他的觀點,管那作甚!可寫法上有本事,識字的老百姓愛讀,不識字的愛聽。學學他們筆下的功夫。』……那是一套武俠小說《七殺碑》!」
在武功方面,這部小說虛實結合,獨創了很多影響後世的武功,如五毒手、琵琶手、五形掌等拳掌功夫,蝴蝶鏢、七星黑蜂針等暗器以及「脫形換位」之類的輕功。非但如此,作者還明確指出,武功的目的是「純化之境」和「心平氣和,理智明澈」,練武是為了「防止爭鬥,熄滅爭鬥」,這些無疑提高了武俠小說的思想境界。
《金庸小說論稿》中,嚴家炎稱讚金庸的小說中很好地吸取了新文學的長處,但同時又沒有新文學的「惡性歐化」的弊病,繼承了傳統白話文以及淺近文言中的優點……這樣的評價其實用在朱貞木身上同樣貼切。
一九四九年以後,朱貞木也曾創作話劇,嘗試著用新文藝觀念創作,其正在創作的武俠小說,由於政策原因,半途中輟,想來《七條碑》之擱筆,其緣有自。
朱貞木在一九五五年冬去世,享年六十歲。
比較值得一提的是,朱貞木名下有一部歷史小說《翼王傳》,雖是以朱貞木之名出版,其實是上海著名編劇蘇雪庵所作。朱貞木還專門為此寫了序言,由此可見兩人關係匪淺。蘇先生夫婦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過世,身後乏嗣,家裡字紙亦自星散,只能從《翼王傳》的序言中來瞭解二人之間的友情。蘇雪庵認為在小說一道上,朱貞木的造詣在他之上,可證朱貞木小說受歡迎的程度。能把故事講得只要識字就能讀,且「識字的老百姓愛讀」,足見其語言功力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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