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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英雄(2)【絕代風華】

談寶兒喘了口氣,慢慢來到山門之前。他舉手正要敲門,忽然想起一個大問題——這大半夜的,自己一個青春貌美的翩翩少年跑到尼姑庵來,嚷著要進去找人,是個人都會認為自己不正常吧?
一念至此,他來到一處圍牆邊,四處瞧瞧無人,凌波術一展,飛身躍進牆去。
入鼻陣陣芳香,落腳的地方是一片花圃。花團似錦,萬紫千紅,如海如潮,談寶兒被包圍在群花之中,幽香直沁心脾,一時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呼吸一陣花香,談寶兒決定要去找人「問問」若兒所在的房間。
他四處觀察一番,偌大一個尼姑庵裏並無打更巡夜之人,看來這裏的尼姑姿色都不怎麼樣,並不懼怕江湖知名人士「無花不採」柳三采之流的光臨。
本著不打擾師太們休息的大慈悲精神,談寶兒決定找那些屋子裏沒有熄燈的人打聽。但求人辦事總得有點見面禮吧,四處瞅瞅,落到花圃上,想起老胡說,但凡女人都愛花,尼姑也是女人,自然不會例外,當即就地採了一束。
一切準備停當,他瞅著最近的一間有昏黃燈火的房間,偷偷溜了過去。
躡手躡腳地走到屋牆之下,談寶兒按老胡的說法,將花捧到和頭頂相齊,一面輕輕敲著窗戶,一面學著江湖好漢的腔調道:
「屋子裏的師太睡覺沒有?毛驢派談容求見,有要事相商!」
屋子裏卻沒有回應。顯然是嫌棄毛驢派的旗號並非很響亮。
談寶兒微微有些窩火,當即冷冷道:
「裏面的人聽著,一等神威將軍談容在此,趕快放下武器出來迎接!」
屋子裏依然沒有人響應大將軍的號召。正不知如何是好,那窗戶卻咯吱一聲應手開了,原來是這窗戶根本未拴上,談寶兒惱怒下用手用力一敲,自然打開了。
談寶兒愣了一下,並不客氣,理所當然地飛身進了屋子。
屋子裏竟然空無一人,但談寶兒卻是又驚又喜——自己最近真是洪福齊天,無不隨心所欲,誤打誤撞下,居然進了水月庵第一間房就找到了若兒的房間。
房間裏本來無人,但在床邊卻掛著一套金甲和紅色的衣袍,金甲邊上卻有一桿長槍,槍尖紅纓無風自動,飄然如火騰,正是若兒的燎原槍——此地自是若兒居所無疑。
屋子裏燈火通明,在臨窗的所在有一個梳妝臺,臺上有一個臉盆,臉盆裏溫水猶熱,顯然是若兒也回到水月庵不久,剛剛還在屋子裏梳洗,只是暫時出去了而已。
談寶兒想起即將見到若兒,一朝相思得償,心中自是喜悅一片,但記起剛剛在楚府的表現,深怕若兒不聽自己解釋掉頭就走,或是大聲嚷嚷起來,眾尼姑一起圍攻自己,那可是不死也要脫層皮——被口水給腐蝕的。
患得患失間,談寶兒忽然靈機一動,自己不是怕若兒不聽自己解釋掉頭就走嗎,師父我如果將她制住,她就想不聽我解釋也難啊!
想到這個妙計,談寶兒得意至極,當即動手,手指在地上畫圈,同時真氣透入地面,在門口布好一個太極禁神大陣。
陣法剛剛布好,便聽門外一陣腳步之聲,談寶兒忙躲到門側藏好。
腳步聲漸近,片刻後,門口閃過一個人影。
隨即門被推開,一人走了進來。緊隨其後,來人雙腳踏進門內,剛把門一關上,禁神大陣威力發動,頓時全身再也動彈不得。
談寶兒看來人雖然身著青布尼裝,但長髮披肩,身材婀娜,高度與若兒一般無二,當即滿意一笑,走到少女身後,笑嘻嘻道:
「好若兒,你猜誰看你來了?」
若兒卻沒有搭腔。
談寶兒只道她還生自己的氣,柔聲道:「好老婆,你別生氣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禮物來了?」說時,將剛剛在外面採的花束遞到若兒面前,「怎麼樣,喜歡不喜歡?」
若兒卻依舊沒有回聲,只是從臉頰到脖子都變得通紅。
談寶兒微覺詫異,慢慢將頭伸了過去,待看到若兒的臉,頓時大驚失色,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兩步——燈火下,那女子容色如仙,仿似不食人間煙火,使人一見忘俗,但除開臉頰一般潔如白玉、年紀相若外,並無一樣像他朝思暮想的李若兒。
好半晌,談寶兒才反應過來,揉揉眼睛,慢慢走到這帶髮修行的青衣女尼身前,發現眼前這女子果真不是若兒之後,忙鞠躬賠禮道:
「對不住,對不住了姑娘,我認錯人了!」
說完抬起頭,卻見那女尼冷冷瞪著自己。
談寶兒嚇了一跳,只道這女尼對剛才之事猶未釋懷,正不知如何是好,卻忽然發現她目光所落的地方竟然是自己手中之花,忙道:
「姑娘千萬不要誤會,這……這些花呢,那個確實是你們庵裏採的,不過我真不是採花賊,小子談容,說起來也是蠻有信譽的神州知名人士,老實可靠,童叟無欺,真金白銀,如假包換……」
青衣女尼聽他胡言亂語,神情很是古怪,嘴角肌肉抽動一下,好似想說什麼話,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談寶兒不明所以,但見她眸光變得柔和,頓時大大地鬆了口氣。
正在此時,門外忽又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談寶兒聽這聲音淡如葉落,輕如草伏,知是高手,他深怕來人找自己麻煩,忙止住廢話,朝女子使個不要說話的眼色,自己再次躲到了門後。
不時,那人來到門前,透過門上白紙,顯現出一個光頭人影,來者顯然是一個受戒的尼姑。
出乎談寶兒意料,那尼姑並未進房,而是在門外道:
「觀雨,為師知道你自幼厭惡塵世紛爭,但《御物天書》裏並非僅是爭鬥之術,其中牽扯許多修行之要,乃是鄙派修成正果之不二法門。你為何就不肯信呢?」
這帶髮女尼竟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的秦觀雨?談寶兒嚇了一跳,隨即卻暗自點了點頭,心說如此容貌不入四大美人之列,那是徹底沒有天理了!
秦觀雨卻沒有出聲回應,談寶兒見她面無表情,眸中卻滿是為難之色,顯然是在考慮她師父的話,並沒有叫她師父進來收拾自己這個採花賊的意思,頓時放心下來。
門外那女尼嘆了口氣,又道:
「觀雨啊,神州三大法術,陣法、符咒和精神術,世人都只知『陣歸蓬萊,符看天師,神在禪林』,卻不知我寒山一派的精神御物之術比之禪林並不多讓,只因本派最高心法的《御物天書》對傳人資質要求太高,這百多年並無一人有能力繼承本書,這才不顯於世。如今難得遇到你這個百年不遇的術法奇才,最有機會繼承《御物天書》,成就祖師寒山神尼的威名,但你偏偏就是不肯一試!真是冤孽!唉,就算你不願意修成正果,也不看師父我的面子,但你難道就願意看到你師祖她老人家鬱鬱而終,沉迷這術法之障?」
談寶兒聽不懂什麼障啊蟑螂的,但卻暗自好笑,什麼鳥寒山派嘛,連自己這個見聞廣博的客棧小二都沒有聽過,想來定是與我毛驢派差之不多,這樣一個垃圾門派,還敢說和禪林比肩,要人家這樣一個大美女繼承你衣缽,不是黃金當糞使嗎?再看秦觀雨,臉色卻是變了變,眸中露出掙扎之色,顯然她對師父的話並非無動於衷,只是內心卻很有堅持。
聽屋內半天沒有動靜,門外女尼嘆道:
「罷了,罷了,一切皆是緣法,這是《御物天書》,為師現在正式傳給你,是讓寶典蒙塵還是讓其發揚光大,一切都隨你便了!」
說著話,她隨手一揮,門縫裏陡然鑽進來一道淡白光華,射到地上,發出一聲輕響,細看時,卻是一本薄薄的書冊。
門外女尼又等了片刻,看門內依舊沒有反應,又嘆了口氣,轉身去了。
聽腳步聲,知女尼去得遠了,談寶兒這才站了起來,笑道:
「秦姑娘,你師父還真會吹牛,說你們的法術可以和禪林相比,你別聽她的。不管怎樣,我支持你,你不想學就不要學了,她再逼你,你就說你要去跳井,她就不敢逼你了。老早以前我爹逼我讀書時,我就這麼對付他,很管用的!」
秦觀雨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談寶兒不明白她為何如此,但眼見她眸中隱有笑意,知她是笑自己沒有出息,卻也不以為意,笑道:
「你可別因此看不起我,不分本身有沒有出息,只分有用和無用!就好像這本書,對你師父和師祖有用,所以是寶貝,但對你無用,所以就是垃圾。好像封面這幾個字稀鬆平常,我看裏面大概也是馬馬虎虎……」
「不要碰那書!」眼見談寶兒要去翻書打開,秦觀雨忽然叫了起來。
但她不叫還好,這一叫,談寶兒受驚之下手一抖,手指頓時碰到了天書封面,並順手將書掀開了。一道白光從書頁中射出,直取談寶兒,後者不及躲閃,白光自眉心射入。
下一刻,他全身微微一涼,隨即一切又復歸於平常。
談寶兒呆了一下,只以為是幻覺,翻開書冊,卻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許多古怪文字,他看了半晌,抬頭望向秦觀雨,後者臉上一改剛才的淡雅神情,從眉毛到頭髮中都透著愕然:
「你……你竟然把書打開了!」
「廢話!」談寶兒對這樣白癡的對白很不滿意,「你怎麼回答問題驢嘴巴不對馬嘴巴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書上的文字我也不認得。不過,這可真是奇怪了!你知道嗎,這本《御物天書》是我寒山派的聖物,書中留有歷代祖師加持的念力。只有練有我寒山弟子的念力,才能接觸這本書,否則便會被其中念力所傷,而要打開這本書,卻只有它認你為主才行!」
「認……認我為主,這,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現在開始,你就是寒山派的弟子,並且成為寒山派的聖……聖僧,以前的天書傳人都是尼姑,被稱做聖尼,你是男的,出家後該叫僧,所以是聖僧。」
談寶兒愣了一下,隨即將書朝地上一摔,怒道:
「什麼狗屁聖僧,說那麼好聽還不就是和尚?老子才不幹呢!」
秦觀雨笑道:「你不幹也要幹了,這東西擇主之後,除非你死了,不然就會跟你一輩子!」
似乎是為她的話作注解,天書被談寶兒扔出之後,尚未觸地便飛了回來,停在談寶兒胸前三尺的地方,一動不動。
談寶兒看了看那天書,朝左邊一晃,天書立時也跟著左邊一動,他向右,天書也跟著向右。試了幾次,談寶兒終於相信秦觀雨說的是真的了,眼光望向很有幸災樂禍嫌疑的某人,惡狠狠道:
「你個死丫頭,還是出家人呢,你明明知道這書碰不得,為了自己不做聖尼,剛剛竟然不出言提醒我,讓我幫你背黑鍋!」
秦觀雨嘆了口氣,道:「作為若兒的朋友,我本該提醒你的,不過誰叫你自己幹的好事,沒事在這屋子裏布什麼陣啊,害得人家連眨眼都不能夠,何況說話?等我能說話了,就立時提醒你,但卻已經遲了!這或者就叫因果報應吧!阿彌陀佛!」
「啊!」談寶兒呆了一下,猛地一拍腦門,「果真是報應!」
原來太極禁神大陣威力大小,完全是根據施法者本身法力強弱和受法者的法力強弱而定,此強則彼弱,彼弱則此強。當日在臥龍鎮和崑崙山下,謝輕眉和她的師兄天狼分別為陣所困,雖然不能動彈,但卻都能在陣中說話,秦觀雨連話也不能說,自是因為這月餘時間談寶兒自己功力大有增進,而她本身功力較兩人淺薄許多的關係。此外,陣法的威力隨著真氣的流逝也會慢慢減弱,這也是秦觀雨現在忽然可以說話的原因。
談寶兒看看那懸浮在身前的天書,鬱悶一陣,忽然想起秦觀雨剛才的話,喜道:
「你說你是若兒的朋友?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不?我要去找她!」
秦觀雨道:「我也不知她去哪裡了。剛才她來找我,急急忙忙的,說是要先離開這裏一段時間,並將她最喜歡的槍和盔甲丟到我房間裏讓我幫她照管,我當時被師父纏著要我學《御物天書》,也沒有細問,就任她去了。哦,對了,她有一封信,說如果你來找她,就交給你!」
「在哪裡?」談寶兒大急,伸手就去秦觀雨身上摸,手伸了一半,才想起不妥,忙按玉壁文字裏關於禁神大陣的破解之法,解去大陣。
秦觀雨從懷裏摸出信封遞了過去,談寶兒接過,急急忙忙打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臭師父,破師父,死師父,我等了半個多月,你卻要娶你的楚家小姐,我明天就嫁別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紙上墨蹟未乾,除有好幾處墨汙外,整個信紙本身都有水漬,顯然這封信剛寫不久,而寫信時若兒更是淚落如雨,傷心至極。
談寶兒一時只覺身在冰窖,心如死灰。若兒剛才果然在楚府的房頂上,那一聲冷哼果然是她發出,看來她已經認定自己會娶楚遠蘭,這才寫下這麼過激的話。
從葛爾草原到大風城,這幾千里路下來,兩人不自覺間已是情根深種,及至大風城外分別,此後談寶兒處天牢半月,兩地相思,情意更濃,牢中日月幾乎都是在練功和思念若兒之中度過。等了半月,終於得到若兒消息,卻萬料不到竟是如此絕決的一封信。
秦觀雨看他面色慘澹,問道:「怎麼了?她寫了什麼?」
談寶兒黯然道:「她說她要嫁人了,不過新郎不是我。」
秦觀雨愕然道:「怎麼可能?這些天,她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的名字,說是再也不會回家去了,這會兒怎麼忽然想到要服從家裏的安排嫁給別人?再說,南疆那邊濕熱至極,她最是不喜,又怎麼會忽然想去那邊……」
「啊!」談寶兒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秦觀雨只覺眼前人影一閃,窗戶已開,而談寶兒已是出了屋子,隨即現身在對面屋子的房頂,那本天書如影隨行一般跟了過去。
秦觀雨呆一下,忙伸手朝地面一招,談寶兒剛剛隨手扔到地面的那束鮮花上的花瓣,紛紛脫離花枝朝她飛了過來。
下一刻,成千上萬的花瓣將她包圍,擁著她破窗而出,朝談寶兒消失的方向飛去——此時若是有術法之人見到必然大吃一驚,以念力御物本是尋常,但若一個人能同時駕馭如此多的花瓣,卻實是非同小可。

秦觀雨身法迅捷至極,但等她飛到對面屋頂時,談寶兒的影子已落在了庵牆之外,而等她到庵牆的時候,前者已然遠在十丈之外。
秦觀雨忙催動念力,加快飛行之速,卻依舊難以追上前面的談寶兒。
過得片刻,平臺到了盡頭,前方已是懸崖,但談寶兒到此卻並未駐足,反是義無反顧朝前方縱跳下去。
秦觀雨見前方人影一沉,頓時驚叫道:「不可輕生!」但卻已是遲了,等她飛到崖邊時,談寶兒早已墜得不知去向!
呆了片刻,秦觀雨這才反應過來,她念力不足以支持她御花飛越這百丈山崖,忙尋到山路,疾奔下去。
等她全速追下山來時候,山崖之下,四野蒼茫,月白風輕,卻哪裡有談寶兒的影子?
秦觀雨四處尋找一陣,大是詫異,人從山崖之上墜下,按理該比自己從山路下來迅捷許多才對,為何這方圓百丈之內卻並無屍體?莫非竟是被崖上斜生的樹枝所鉤住,又或者是剛剛掉下來時正好被虎狼之類野獸叼走?
這少年癡情至此,卻落得個死無全屍,當真是讓人惋惜不已。佛祖若是有靈,為何不佑善人?秦觀雨素來慈悲,一念至此,不由黯然,眼眶之中濕熱之物便要墜下,忙伸手去擦。
卻在此時,前方忽聽風聲大急,她抬眼望去,迷迷糊糊間,卻見天地相接處,一道青光疾射而來,再近些時候,卻是一個人。
秦觀雨又驚又喜,幾乎不能相信自己所見,忙揉揉眼睛,那人卻已到了眼前,細看時,眼前少年青衫磊落,身後跟著一本懸空的古舊書冊,不是剛剛跳崖的談容又是誰來?
談寶兒見到秦觀雨,臉露喜色,衝了上前,將臉幾乎貼到了後者臉頰,大聲道:
「秦姑娘,你知道若兒去了南疆哪裡?嫁給誰家為妻嗎?什麼時候出嫁?」
被對方口鼻中熱氣噴到臉上,癢癢的,秦觀雨雙頰發燙,忙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定定神,這才道:
「聽她說是要嫁到南疆王都怒雪城,出嫁時間是兩月之後吧,嫁給誰她卻沒說,只說是一家豪富……對不起啊談公子,我們姐妹雖然情深,但對她家中瑣事卻少有提及,我也只是從她隻言片語間推斷出時間和地點的。」
秦觀雨微覺歉然。
「謝謝!謝謝!」談寶兒大喜若狂,朝秦觀雨作了個揖,轉身向南,和那本天書一起,絕塵而去。
初見時,這少年意氣風發,頑皮有趣,片刻之後再見時,卻是滿臉風塵,眼中紅絲如血,容顏憔悴,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惜,這一切都僅僅是因為他聽到了若兒要出嫁的消息。他剛剛聽到若兒要嫁到南疆的消息,竟是連細節都來不及問,便不顧生死跳落懸崖前往南疆,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大傻瓜呢!
月色下,望著談寶兒漸行漸遠的朦朧身影,心念百轉千迴之中,秦觀雨不由輕輕嘆息一聲,到最後,眼中熱淚無聲無息落下。
正自黯然,忽聽身後風聲疾響,有人叫道:
「觀雨,剛才為師聽到你房裏有叫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沒有事吧?」
秦觀雨忙拭去眼淚,掉頭過去,衝著來人笑道:
「謝謝師父關心,我沒事!不過師父,你有事了,以後你可再不能逼我繼續修煉這種法術了,因為《御物天書》已然找到它當代傳人了,嘻嘻,忘了告訴你,本次可不是聖尼,而是個聖僧!」
「聖僧?」水月庵的住持,寒山派的當代掌門發出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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