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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英雄(3)【指點江山】

「啊!」程雪松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而出,「砰」地一聲重重摔到地上,口裏狂噴出一口鮮血,隨即紋絲不動。
「耶!哥哥好棒!」楚小菊歡呼一聲,在談寶兒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楚小菊小心翼翼地走到程雪松身邊,仔細檢查了一下老傢伙,確認他已經從身體變成了屍體,不由更加歡呼雀躍:
「二叔!這老傢伙被我哥哥一掌打死了!你看哥哥的功夫是不是有進步了?」
一邊的楚問魚卻是目瞪口呆,他根本沒有看出談寶兒的凌波術是什麼來路,對於談寶兒這神乎奇蹟的一掌更是全無概念,這一掌明顯不是屬於任何一招他所學的昊天盟武學,看起來也虛得很,打出來一點勁風都沒有,但卻一掌將程雪松打得吐血。只不過本著長輩的身分,他卻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
「嗯,不錯不錯!多日不見,小魚的掌法確實進步了。這一掌雖然不是天河長流掌法裏的任何一招,但卻深得其中精髓,嗯,就是形不似而神似,已經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了!了不起,這麼年輕就變成絕世高手,真是後生可畏啊!」
發出這一掌的主人談寶兒,直聽得一愣一愣的。絕世高手嗎?老子這個高手剛才沒被你們逼得絕食就差不多!剛才他只是被楚小菊逼得沒有辦法,才虛張聲勢打出一掌,一點勁都沒有,本來就是打算嚇嚇程雪松,又怎麼可能深得天河長流掌的精髓,還形不似而神似無招勝有招了?
談寶兒想了半天依舊想不通,他很懷疑這位程老英雄是不是見這麼久打不倒一個小英雄,一時羞愧難當,一想不開就自斷經脈自殺了。聽到楚問魚誇自己,這賤人卻是老實不客氣的順坡爬驢:
「呵呵,二叔果然好眼力,我剛才這一招正是脫胎於天河長流掌,因為我只是勉強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所以還有些痕跡吧!」
楚問魚一聽直接嚇壞了,心想不得了,我不過隨便說說,這侄兒竟然真的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厲害厲害啊!他卻不知,談寶兒無招是有的,但若要他去勝有招,那老母豬也能上樹了。
兩人在這一吹一捧的時候,楚小菊卻已將無縫天衣從程雪松身上脫下,遞到了談寶兒面前。這是一件近乎透明的薄薄上衣,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
談寶兒輕輕摸了摸這件衣服,問楚小菊道:
「小菊,這無縫天衣究竟什麼來路,怎麼你們要奪它?」
楚小菊道:「哥哥,你不知道嗎,據說這無縫天衣可是上古武神的隨身戰衣!據說穿上這件衣服,那就是所有的精神攻擊和低等級的法術攻擊都會失去效果。呵呵,所以呢,這天下最緊張這件衣服的便是禪林寺那幫臭和尚,因為這件衣服簡直可以說是他們的剋星。」
聽到這裏,談寶兒點了點頭。
禪林的法術最主流的是直接的精神攻擊,像無法那樣修煉御物之術的並不算多,這樣一件天衣,落到任何一個高手手裏,都可說是他們的剋星。
卻聽楚小菊又道:
「最近幾百年以來,禪林和天師兩教不斷挑起佛道之爭,爭奪那國教之位,互有勝負。而最近這些年,禪林寺之所以不出世,任天師教占據國教地位,就是因為這件衣服被掌握在了天師教的手裏。當日凌步虛叛離天師教的時候,隨手將這件衣服偷走了。這次南疆王要造反,站在朝廷一邊的天師教正統自然會幫朝廷,所以凌步虛才讓程雪松將這件天衣送到禪林寺,請禪林寺的和尚們出山,幫忙對付天師教!爹當然是不希望看到佛道兩教再起爭端,讓南疆之亂拖下去,使魔族有機可乘了,所以就派我和二叔來取這件天衣!」
談寶兒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暗想:「楚接魚要取天衣,只怕理由未必有他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這衣服還是交給老子更保險些!」
一念至此,當即道:「不錯,爹他老人家真是大公無私、公而忘私、公私分明……嗯,總之是個大大的英雄。小菊,二叔,你們都受了傷,我看這件天衣暫時就由我保管吧!」說完也不待兩人同意,直接將無縫天衣塞進自己懷裏。
楚小魚是楚接魚唯一的兒子,楚問魚和楚小菊對此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了,只覺得他的做法實在是理所當然,見此都是一起點了點頭。
倒是楚小菊忽然想起一事,從懷裏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古銅色小鼎,遞給談寶兒道:
「哥哥,前幾天我們遇到月娘,她說這是神州九鼎之一,就是上次你和她進皇宮的時候,看到一個魔族妖女從宮裏帶走的那個。她本來要帶回昊天島的,卻臨時接到別的任務,所以叫我轉交給爹,現在也一併交給你保管好了!」
「啊!這個九鼎原來是被月娘帶走的!」談寶兒接過九鼎,又驚又喜。他一直以為當日在皇宮中帶走九鼎的是謝輕眉,卻沒有想到是月娘。哈哈,這下子發了!帶回去給皇帝老兒,肯定是一頓豐厚賞賜,哈哈,金銀珠寶用之不盡啊!
楚小菊覺得這廝的神色很可疑,問道:
「哥哥,你沒事吧?老實交代!你和月娘是不是有姦情?」
「沒有!」談寶兒嚇了一大跳,心說自己這個妹妹還真是有魄力,「姦情」這樣很有殺傷力的詞也能張口就來。
一邊的楚問魚見楚小菊似乎還不甘休,不由喝道:
「小菊!不要胡鬧!好好個女孩,每次一見到你哥就胡言亂語的!小魚你也是,也不好好管教她一下。真搞不明白你們兄妹!」
「是,二叔!」楚小菊顯然怕極了自己這位二叔,轉頭朝談寶兒可愛地吐吐舌頭,卻不敢再廢話。
楚問魚正想再幫大哥教訓侄女幾句,忽然見遠方燈火通明,一群人邊朝這邊走來邊叫道:
「談將軍,談將軍你在那邊嗎?」
「不好!是官兵!」楚問魚頓時臉色大變,「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是來找談容的!難道談容又出現了嗎?小魚小菊,咱們快些走!」
談寶兒自然沒有理由放著大好前程,跟著盟匪浪跡天涯,聞言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
「二叔、小菊你們先走!我斷後!」
「好!你小心點!擺脫官兵後記得早點回昊天島,我們和蓬萊最近關係很緊張,估計大哥最近就要動手了,你早些回來幫忙!」楚問魚剛剛見識過這位侄子的輕功,對他脫身一點也不擔心,話音一落當即抓著楚小菊的手,幾個起落已經消失在森林深處。
地上那四個本來奄奄一息的手下,一聽要閃人,立時便都生龍活虎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丟下一句「少盟主保重,小的們先走了」,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呸!什麼世道啊!小弟比老大閃得還快!談寶兒無比鬱悶。唯一讓他感到有些感動的,還是夜色裏隱隱傳來楚小菊的聲音:
「哥哥你記得早點回家哦,小菊想你!」
回家嗎?談寶兒聞言微微苦笑起來。談松對他並不算差,但如歸樓對他而言,卻遠遠達不到家的感覺。人人都有家,只有老子這個狗屁的天下第一的大英雄是沒有家的!對著蒼茫夜色和林中依舊熊熊燃燒的篝火,談寶兒沒來由地有些冷。
這時候,燈火漸近,談寶兒忙收拾情懷,迅速將九鼎收了起來。
秦雪領著一群人趕了過來,眾人看到談寶兒完好無缺,都是明顯鬆了口氣,但隨即大家的眼光落到地上的一干死屍上,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雪詫異地望向談寶兒:
「談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談寶兒眼珠一轉,裝模作樣地長長嘆了口氣,道:
「唉!都怪我來晚了一步!程老鏢頭和天龍鏢局一干兄弟才會遭了大難!」
「天龍鏢局的人?」天龍鏢局在神州還是大大有名的,算得上是保鏢行業的翹楚,秦雪聽到這個名字自然一怔。
「沒有錯!就是天龍鏢局!」談寶兒點點頭,「這是他們的總鏢頭程雪松!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夜觀天象,發現天狼星移位,東南方有殺氣沖霄,知道這邊有殺劫發生,便趕過來看看!哪知道還是晚了一步,到達的時候,程老鏢頭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臨終之前,老鏢頭跟我說,他的手下都被南疆王的人迷倒了,而他自己也被凌步虛給打成這樣的,說是自己這次所保鏢的三百多萬兩銀子全都被那老雜毛劫走當軍費去了!唉!都怪我,要是我早來一步,這賊子哪裡能逃脫得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掩飾身分是必須的,但談寶兒對楚小菊大有好感,這謊話一扯開,那所有的罪孽便都歸結到了南疆王這個冤大頭身上。
眾人聞言都是憤恨不已。
秦雪副將秦長風這時候已經檢查過場中的情況,回報秦雪道:
「大人,這裏一共有一百零六人,全數斃命!南疆王實在是太過分了,為了軍費,竟然將天龍鏢局上上下下給滅門了!」
這話立時引來群情憤慨,眾人紛紛譴責南疆王禽獸不如、人面獸心什麼的。談寶兒聞言卻是嚇了一大跳。之前他明明聽楚小菊說這些人都是中了麻血散,只是暫時昏迷,怎麼就死了呢?看起來楚問魚這老傢伙也夠狠的,肯定是將毒藥假作麻血散交給楚小菊,直接來了個殺人滅口!
一念至此,談寶兒暗自害怕,心想:幸好我老大和楚小魚長得像,不然我今天肯定也會被這老傢伙給滅口了。
這時候,秦長風又道:
「欽差大人,總督大人,這一百多人中的好像是南疆有名的餓蠶毒,傳染性很強,如果不放火將屍體燒掉的話,毒性蔓延起來就會變成瘟疫,後果不堪設想!」
「餓蠶毒?」秦雪嚇了一跳,他本來還對談寶兒的話有些懷疑,這下子是徹底沒有了疑心,當即吩咐秦長風道:「那你帶幾個士兵趕快去處理掉!」
「是!」秦長風答應,當即帶著人放火去了。
秦雪向談寶兒道:「談將軍,南疆王和凌步虛可真是陰險啊,正面打不過我們,居然想到用瘟疫,多虧將軍大人精通天文,神機妙算,洞悉先機,才解去這場大難啊!將軍不愧是國之棟梁、朝廷柱石啊!」
「秦將軍過獎了!為國家分憂,不過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哪裡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呢?」經常拍別人馬屁的談寶兒對秦雪的恭維只是淡淡回應,心中卻是暗暗好笑:「我說你就信啊,老子要是真會夜觀天象,早看哪裡有珠光寶氣發財去了,還用得著跟你們這幫廢物一起出生入死嗎?」
放了一把大火,將屍體連帶天龍鏢局的行李附近燒了個乾淨,一行人這才打道回府。
路上遇到楚遠蘭,談寶兒跟她說起自己遇到凌步虛,幾乎沒將這可人兒驚得香消魂散,說以後不管容哥哥你走哪裡,我都要跟著了。談寶兒聞言,不由一陣甜蜜,點點頭算是默許了,至此兩人才算是有那麼一點未婚情侶的感覺了。

一行人回到秦州城,當夜秦雪大犒三軍,滿城百姓自發的送來禮物,並且派來民間美女載歌載舞,一來感謝子弟兵的貢獻,二來也算是慶賀劫後餘生,場面相當的壯觀。談寶兒作為以一己之力滅掉三十萬敵軍的最大功臣、在神州史上書寫了傳奇一筆的神奇人物,自然是宴會的主角,逃也逃不掉的。
事實上,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談寶兒根本沒有要逃的意思,一上桌禮貌性地和眾人碰杯都沒有,直接就撕下一隻烤羊腿,老實不客氣地啃了起來。
這樣的情形,讓包括秦雪在內的眾位將軍瞠目結舌,舉起的酒杯飲也不是,不飲也不是。一旁的楚遠蘭發現了這個尷尬的場面,伸出小腿在桌子下狠狠踢了談寶兒一腳,某人這才反應過來。
好在談寶兒臉皮厚,見此場面卻也不尷尬,反是舉起酒杯,哈哈大笑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小弟這些天在山裏沒有吃到什麼好東西,一見到馳名神州的秦州烤羊肉,忍不住就直流口水,抱歉抱歉,失禮失禮,哈哈,來來來,小弟自罰三杯!」說著當真連飲了三杯。
眾人見他言辭懇切,又喝得豪爽,都覺得這位少年英雄無敵大將軍和藹可親,對其好感大增,紛紛過來敬酒,談寶兒來者不拒,一時軍民同樂,其樂融融。
酒席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算結束。談大英雄雖然有個虛懷若谷的酒肚,卻怎麼可能架得住一城的人敬酒,最後終於爛醉如泥。秦雪見此,便叫來秦長風送他去房間,楚遠蘭見此也告退跟了過去。
兩個人合力將談寶兒送進客房的軟床上,秦長風讓人送來熱水,楚遠蘭替談寶兒擦了一把臉。回頭見秦長風仍在,便笑道:
「秦將軍請回吧,這裏有遠蘭照顧就可以了!」
秦長風知道他們是未婚夫妻,這樣最好不過,便點頭道:「那我先行離開,一切麻煩楚姑娘了!談將軍,末將告辭了!」最後一句卻是朝談寶兒拱手行禮說的。
談寶兒睡得死豬一樣,對於秦長風離開,卻是一點反應沒有。楚遠蘭送秦長風出門,微笑著搖搖頭,回頭關上門,悄然坐到床邊,仔細地看著這位自己夢中的人兒。
長夜的風輕輕吹進來,攪得屋子裏疏離的燈光更加迷濛。迷濛的燈火落在楚遠蘭的臉上,襯托著她婀娜的長裙,一切如夢似幻。
今夕何夕!
有這樣一個美女在自己床邊守望,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但談寶兒卻依舊無心無肺地睡著,嘴角甚至很無恥地流出了一道細長的銀線。
也不知怔怔地望著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多久,楚遠蘭忽然幽幽嘆了口氣,她用毛巾擦去談寶兒的口水,伸出那修長玉白的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撫摸,輕聲道:
「容哥哥,你怎麼變得蘭兒不認得了呢!一時俏皮,一時可愛,一時卻又那麼的討……但卻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容哥哥了!這兩年的邊關生活,到底改變了你什麼呢?」
斯人正柔腸百轉,這個時候,談寶兒的臉頰忽然動了動。楚遠蘭嚇了一跳,忙將手收了回來,不敢看談寶兒的眼光,一時心如鹿撞,說不出的忐忑。
但談寶兒只是翻了一個側身。「叮噹!」一件東西不小心從他懷裏落了出來。
楚遠蘭彎腰將那件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只小鼎,不過拳頭大小,看來精緻至極,通體的古銅色,古色古香的。鼎的表面是許多古怪的花紋,內壁卻銘刻了許多古怪的文字和符號。
楚遠蘭的眼光落到這只古鼎內壁的時候,頓時一亮:
「上古金文?難道這是上古眾神時代留下的嗎?我看看!鼎共有九,此為吸風之鼎,念動咒語,可轉掌控大小,吸納風流……奇怪,這後面的符號我怎麼沒有見過呢?」
「你以為你是女神仙啊,什麼都知道?」一個很欠揍的聲音響起。楚遠蘭循聲望去,不由嚇了一跳:「容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我要不快點醒來,有人可將我的寶貝給偷走了!」談寶兒嘻嘻一笑。
原來這會兒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在無名玉洞裏踏完六十四圈之後,酒意頓消,神志說不出的清醒,聽見耳邊有人絮語,他頓時就醒了過來。
「討厭!誰要你的破爛了!還說偷,真是難聽……」楚遠蘭假嗔著,一把將那只古鼎扔了過去。
「這不是看我醒了才這樣說的嗎?要是我沒有醒,那可就難說了!」談寶兒很是厚顏無恥地一陣哂笑,老實不客氣地將鼎給接了過來,「好了,不要生氣了蘭妹,哥哥我逗你玩的。對了,你剛才說這鼎有什麼咒語,是怎麼念的來著?」
楚遠蘭將咒語重複了一遍。
咒語共有兩段,談寶兒默默記下,將真氣注入鼎身,隨口念了第一段,立時地,一陣金光暴閃,那只古鼎陡然變大,已變成了當日在皇宮裏見到的那個香爐。
「哈哈!有意思!」談寶兒這才發現小鼎雖然變成了巨大的香爐,但舉在手裏的重量並沒有增加,難怪當日謝輕眉可以舉重若輕了。
重新念了一次剛才那段咒語,吸風鼎頓時又恢復了原狀,談寶兒喜不自禁,當即將第二段咒語念開。
咒語念完,卻沒有任何的異狀。
談寶兒詫異地問楚遠蘭:
「奇怪了!我明明是按你教的念的啊,怎麼沒有反應?」
話一出口,談寶兒頓時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發現自己明明說了話,但卻並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對面的楚遠蘭見他嘴唇翕合卻沒有發出聲音,也不由問道:
「容哥哥你說什麼,怎麼我聽不見?」
她話一說完,然後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因為她發現自己說的話也沒有半點聲音。她愣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艱難,隨即明白定然是那個鼎的問題,忙向談寶兒指了指吸風鼎。
談寶兒這會也覺出自己鼻孔裏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四周的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而屋子外邊明明有風吹進來,但屋裏卻沒有一點涼意,他頓時也反應過來,忙再次將真氣注入鼎身,念動咒語。
風終於從窗外吹了進來,空氣再次在屋子裏流淌起來。
談寶兒還有些糊塗,楚遠蘭卻已完全明白過來:
「原來剛才屋子裏的空氣並不是停止了流動,而是屋子裏根本就沒有空氣!所有的空氣都被這只鼎給吸走了!難怪這鼎叫做吸風鼎了!」
談寶兒詫異道:「是這樣的嗎?那我們剛才說話都聽不見又是怎麼回事?」
楚遠蘭笑道:「容哥哥,你學了最高深的法術,卻不懂這些低等的啊!我們說話的聲音要讓別人聽到,主要是靠空氣的振動傳音,在沒有空氣的空間裏,聲音是無法被人聽到的。所以,傳音之術的根本原理就是通過本身的真氣控制,讓自己說話的聲音振動會聚在一起,讓自己希望聽到的人聽到,而你不想讓他聽到,他就絕對聽不到!」
她說最後幾句話的時候,談寶兒只覺她的聲音好似飄忽不定,一會兒是只有左耳能聽見,一會兒是右耳能聽見,過一會兒卻又是兩隻耳朵都能聽見,但一邊是巨如奔雷,另外一邊則是細如蚊叫,說不出的神奇。
談寶兒明白這是楚遠蘭用傳音之術的原因了,忙道:
「太有趣了!蘭妹,你快教我,這個傳音之術究竟是怎麼弄的?」
楚遠蘭笑了笑,當即將傳音之術的要訣詳細講解了一遍。
這傳音之術不過是一種技巧,談寶兒本身真氣已頗為雄厚,掌握了技巧之後,很快便學會了。楚遠蘭又指點了他一些細節,微微覺得有些倦意,便道:
「容哥哥,你自己多練習一下吧!我去睡會兒!」
楚遠蘭去後,談寶兒一個人開始修煉這傳音之術,沒有人陪練,他就一時只傳音給左耳,一時傳音給右耳,竟也樂在其中。
練了一陣,談寶兒忽發奇想,如果說傳音所傳過去的不過是一種振動,那為什麼真氣一定要從喉嚨發出來,用別的不行嗎?
他想了想,當即類比著聲音的波動,將真氣從手指發出,振動傳到耳朵裏,居然有聲音!他大喜過望,之後不斷改進,竟然達到了用手指傳音和用嘴傳音完全一樣的效果!
之後他不斷改用身體其他部位發音,手指、胳膊、胸膛、小腹……竟也一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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