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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青雙劍錄(7)寒蚿‧啖魔【25k平裝本】

靠近玉臺正面湖底玉壁上,有一大洞,已被一片金光堵塞。料定是洪荒以前的龍類妖物,深藏地底不知多少年,乘著鬥法之際,穿地而出!
其實那妖龍和妖蚿均是前古最厲害的凶毒爬蟲,地底修煉將近萬年,並和妖蚿生性相剋,所具神通也不在妖蚿之下。只為當初本是毒龍遺種,當天外神山地震時,隨入地竅深處,那地方恰是地水火風微弱之處,因得長成,便潛伏在裡面修煉。因為所居地層太厚,性素喜睡。妖蚿又先出世,知道兩惡不能並立,百計防護。妖龍不似妖蚿詭詐,偶然發怒,想要衝出,吃妖蚿邪法阻住,不得如願,無可如何,只得罷了。不料妖蚿被干神蛛盜去元嬰,激怒忘形,妄施邪法暗算,想用湖中玉泉將敵人膠住,人未害成,反將湖水乾涸,並把泉眼堵塞。
下面地竅中氣候混濁,奇熱如焚,妖龍雖然生長其中,一樣難受,全仗泉眼通氣呼吸,歷久相安,才得無事。日前泉眼一閉,妖龍氣悶不過,情急拼命,裂地而出。上來本想用原身禦敵,因金、石二人受有指教,一照面,各把飛劍、法寶、太乙神雷先給了牠一個下馬威,妖龍身長吃虧,受了點傷,見不是路,忙即縮退回去,改用元神化身出鬥。
妖龍眼看好些肥肉,相持數日不能到口,正在饞極。忽見雲鳳師徒自空飛下,自恃飛遁神速,復體甚快,元神竟然離體飛起。就在這時機瞬息之際,佛光一起,恰巧隔斷。等到警覺退回,已是無及。雲鳳早命沙、米兩小將「牟尼珠」隱去寶光,暗中護住全身,那專一剋制水陸精怪的至寶「神禹令」也早準備停當。一見妖龍化身飛起,將「神禹令」一揚,一股百十丈長青濛濛的光氣剛射出去,妖龍急於回護原身,已不戰而退。經此一來,妖龍鬧了一個首尾受敵,哪一頭也未顧上,佛光首將回路擋住,不特無法衝過,元神反被吸住。驚悸惶急之中,正要掙逃,禹令神光又罩將下來,妖龍元神立被裹住。申屠宏佛光向上一圍,佛光寶光會合一絞,立成粉碎。申屠宏見妖龍元神雖死,下面原身仍在蠢動,恐有疏失,又將佛光裹住殘餘妖煙連連絞動,直到妖魂消滅方始停手。
金、石諸人見妖龍被申、凌二人手到除去,好生欣喜,各自飛將過來合力消滅妖龍原體。法寶飛劍到處。妖龍原體化為殘煙消滅。同時一道長虹自空飛墮,正是阮徵。見面便道:「可惜!」眾人問故,阮徵笑道:「此是前古妖龍元黽,神通廣大,所煉元丹送與干道友的夫人,至少可抵兩三千年功力。平白毀去,豈不可惜。否則干夫人只須轉世十餘年便成仙業,豈不是好!」
說時,干神蛛同那懷中幼女也自雙雙趕來,聞言拜謝道:「多謝阮道友好意,我和內人歡喜冤家,互相糾纏已好幾世。她因前生被仇敵暗算,投身異類,只好長年附在我身上。幸蒙諸位道友下交,因得附驥來此。初意只想求得一粒毒龍丸,使其脫去妖形,仍復人身,已是萬幸。她雖女體,實是純陽之性。不料此行竟將妖蚿元嬰得到,不特藉此恢復人形,得益實在不小。我夫妻也不想成什麼天仙,只想長相廝守,永不離開,也就是了!」
眾人見他那附身妖蚿元嬰的愛妻,美如天仙,容光嬌豔,因為沒有衣服,穿著他一件又肥又短的道衫,上半露出雪白粉頸,下面赤足如霜,玉腿半裸,依附丈夫身前隨同向眾禮拜,越顯得嬌小玲瓏,楚楚可憐。干神蛛生得又矮又胖,貌相奇醜,長衣脫去,其狀更怪。二人一美一醜相去天地,偏又那麼恩愛,如影附形不可離開。全都好笑,又替他歡喜。
眾人見面一說,才知乙休惟防丹毒之氣為害,特意送往離地萬七千丈以外兩天交界之處,借著乾天罡煞之氣與法寶之力將其消滅,再回來與妖蚿鬥法,妖蚿元嬰已失,又連受重創,被乙休用六合旗門困住,正在大展神通,要將其消滅。
眾人正在說著,一片金光祥霞忽自空中飛墮,現出一個少年神僧。眾人一看,正是師門好友「采薇僧」朱由穆,連忙上前拜見。朱由穆見干神蛛夫妻也隨眾跪拜在地,尚未起立,便指二人道:「你夫妻本是怨偶孽緣,只為前兩生至情感召,反成了患難恩愛的夫妻。儘管磨難重重,受盡苦痛,居然一靈不昧,如非向道真誠,深明邪正之分,如何能有今日!我知你妻將妖蚿元嬰奪去,藉她所煉形體恢復人身。那元嬰乃妖蚿精氣凝煉而成,暫時或者無妨,將來修為上難免不受其害,還是由我用大旃檀佛光將惡質化去,永絕後患,索性成全你們這一對苦夫妻,此女以後就叫『朱靈』罷。」
干神蛛夫妻聞言喜出望外,口宣佛號膜拜不已。朱由穆隨令干神蛛走開,將手一揚,立有一片極柔和的祥光朝少女身上當頭照過,同時聞到一股旃檀香氣。再看少女臉上,立改莊容,不似先前那麼輕佻神氣,容光也更美豔。夫妻二人俱知受佛力感化,雙雙跪拜。朱由穆又對眾說道:「乙道友今日功德不小,我此時急於帶了小師弟回轉雲南石虎山去,不及往見。可對他說等他事完回轉中土再相見罷。」說罷,又是一片金光祥霞飛向阿童身上,只一晃便全沒了蹤影,眾人竟未看出怎麼走的。
金、石諸人因和阿童至交,未及敘別,自是戀戀,不提。
雲鳳見朱靈通身全裸,只披著干神蛛一件道袍,滿臉嬌羞,甚是可憐。便對她道:「朱道友,這樣如何往見大方真人?我下山時曾蒙恩師賜我一身仙衣,一直帶在身邊,如不嫌棄,送你如何?」朱靈聞言大喜稱謝。話未說完,忽聞殿後神雷大震與古神鳩怒嘯之聲,眾人飛身趕去。
眾人齊往後面雷火寶光飛湧之處趕去,還未飛到當地,便見前面山野中現出六座高達百丈以上的旗門。申、阮、金、石等十餘人分立六門之下,金光祥霞上出重霄,雷火星沙籠罩大地,把方圓一二百里的陣地一起佈滿。坎宮陣地上現出一座寶鼎,大約丈許,被一片金霞托住。由頂上飛出畝許大的一張口,口內射出大片金紅色的火花,中雜一青一白兩股光氣,匹練也似正在朝空激射。
一個近百丈長,雙頭雙身,口噴邪煙的怪物剛由震宮旗門前面衝光冒火而起,看神氣似要向空遁走。說時遲,那時快,寶鼎怪口中所噴光氣已將妖蚿當頭裹住。妖蚿似知不妙,正在掙扎,不料全身早被「天璇神沙」吸緊。上面青白二氣便是「九疑鼎」中混沌元胎,具有無上威力,想逃如何能夠!剛掙得一掙,阮徵也發出全力上下夾攻,互相對吸。妖蚿長身立被拉成筆直。
空中神鳩早得指示,猛然凌空下擊,身子比較平日長大了好幾倍。物性各有剋制,神鳩正是專剋制她的前古對頭!妖蚿知道萬難再逃,自將天靈震破,兩條長約三尺的妖魂,各含了半尺方圓一團翠色晶瑩的寶珠向上激射,神鳩突然大鵬也似猛伸開丈許大小的鋼爪分頭向下抓去,同時口中噴出大股紫焰裹住妖魂,兩聲慘嗥過處,全被吸入腹內。
先噴佛光也已飛回,神鳩張口接住,身形暴縮復原。兩翼一展,風馳電掣往左側飛去,晃眼不見。阻力一去,寶鼎威力大增,那麼長大的妖蚿死屍,竟似靈蛇歸洞,飛一般往寶鼎怪口之中投去,晃眼無蹤。阮徵也率眾人往坎宮墮地趕到,手中靈訣往外一揚,寶鼎立復原狀,縮成尺許大小。眾人料知妖蚿已被寶鼎煉化,前古至寶果是神妙莫測,互相驚讚不已。
妖蚿消滅,眾人正在等待乙休現身,忽見一道金光,比電還疾飛來,阮徵看出乙休所發,連忙趕向前面接到手內,落下一封柬帖,金光重又飛去。阮徵打開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忙喊:「大哥、洪弟、蟬弟,快來!」眾人早紛紛湊向前去,看完俱都驚急非常。申屠宏隨道:「我早料到此事必有後文,不想連靈嶠二仙也會牽入!事甚扎手,二弟還不便去,只好由我蟬洪二弟送凌師妹四人一行罷!」干神蛛道:「愚夫妻可能同行,少效微勞麼?」申阮二人同聲笑答:「二位道友如肯同行,自是佳事。」
此際,眾人所帶告急傳音法牌,突又發出緊急信號,必知定是眾同門有難,俱都急於啟程。但由於天外神山,將來是眾人別府,需留人看守,匆匆商議,由申屠宏、李洪、石生、干神蛛、朱靈、錢萊七人同行,按照乙休柬帖行事。由凌雲鳳帶了古神鳩開路,逕由子午線上衝過,到了中土,再和眾人分手,送還寶鼎。
眾人傳觀乙休柬帖,只覺語焉不詳,只說「神劍峰屍毗老人,忽然大舉與各正派子弟為敵,已有多人在魔宮被困,急速往援」等語。屍毗老人大舉與各正派子弟作對,事情由於當日李洪、金蟬、仙都二女在神劍峰強救阮徵而起。當時屍毗老人之女,拼死犯禁,衝入法壇,豁出身受金刀解體、魔火焚身之厄,欲以身殉。老人因保全愛女,未下絕情,用一陣巽地罡風將李洪等四人送出五千里以外。
屍毗老人嗣後想起此事,分明有人暗中佈置,冷不防將人救走,別人無此法力,斷定妙一真人所為。他幾生鍾愛的女兒幾乎為此形消神滅,越想越覺欺人太甚。為此運用大修羅法設壇推算,得知峨嵋門下弟子,情侶頗多,都因得玄門真傳,各運慧劍斬斷情絲,欲證上乘仙業,未成連理。為此立意將內中諸人相繼請來,也不怎麼為難,只在魔宮住上些時,如能以道力戰勝情魔,立即放走,否則,來人自然不能回去,只好合籍雙修,同參「阿修羅魔法」。
屍毗老人自來目空一切,想到就做,他法力又高,峨嵋門下「白俠」孫南,首被魔法攝至魔宮,由田琪、田瑤接見,對孫南說明了其中情由。
孫南在被攝來之際,用盡方法,未能脫身,也知道厲害,聽了田氏兄弟說明用意之後,慨然說道:「小弟道淺力薄,見聞孤陋,實不知令師與二位道友來歷,我想雙方素無仇怨,家師對人寬厚,公正和平,不問敵友均所深知,還望令師三思而行。如能使小弟末學後進免此難關,是非曲直終有水落石出之日,必欲考驗後輩功力,一般同門師兄姊妹均曾得有本門心法,定力還有幾分!」
孫南話未說完,遙聞空中一老人哈哈笑道:「無知孺子,均善賣弄口舌!只有本事脫出我的魔宮,老夫甘拜下風,非僅不再為難,並還助你從此隨心所欲。就使老夫看看你們玄門上乘道法!」聲才入耳,一道寬約數丈,其長無際的黃光,早如長虹經天,由東北方遙空雲影中斜射過來,飛落在面前。猶如金河倒掛,懸向當空,光中現出一個老人。
這一對面,只見那老人身材高大,貌相奇古,生得白髮紅顏,修眉秀目,獅鼻虎口,廣額豐頤。頷下一部銀髯長達三尺,根根見肉,手白如玉,指爪長約二三寸,頭綰道髻,身穿一件火一般紅的道袍,白襪朱履,腰繫黃帶,手執一柄三尺來長的白玉拂塵,塵尾又粗又長,作金碧色,精光隱隱,形態甚是威嚴,直與畫上仙神相似!
孫南見了這等勢派,也不由有點氣餒!老人一落下便笑道:「峨嵋派中,我揀了四人,你和齊靈雲是一對,朱文和金蟬是一對,兩對皆是天生佳偶,正好相配,此次脫我手自無話說,如在宮中成了夫婦,我必以全力助你們成就這段神仙美眷。老夫忿人取巧,一時負氣,用我『大阿修羅法』試你們能否以定力智慧脫出我的柔絲情網!」
孫南聞言駭然,忙道:「老前輩如此神通,何苦與後輩一般見識!不知他三人可曾來否?」
黃光忽連老人一齊隱去,田瑤便道:「你師妹齊靈雲已然早到數日,見面自知。朱文與家師路遇,剛剛尋到。只齊金蟬遠在天外神山,我們嫌遠,不願往尋。朱文不久必用法牌傳音求救,日內自會投到!」
孫南先以為靈雲自從重返紫雲宮,照著師傳道書勤習,法力大進,下山時又得了聖姑留賜的好些法寶靈丹,加上紫雲宮中異寶藏珍全部發現,神通更大,又遠在南海海心深處,禁制重重,多高法力休想妄入一步。及聽這等說法,料無虛語,心疑靈雲在魔宮不知受了多少苦難,一時情急過甚,未免現於詞色!
當下耳聽田琪低語道:「照孫道友這等情勢,恐怕難脫身呢!」田瑤道:「我們這裡情欲兩關最是難度,休說峨嵋道友修為年淺,定力雖堅,畢竟功候不純。連靈嶠仙府赤杖真人那些徒孫,雖都具有好幾百年功力,尚且被困在此,結局如何尚不可知呢!」
孫南一聽靈嶠三仙門人也被困在此,不禁大驚,忍不住問道:「靈嶠諸仙也有人被困在此麼?」
田氏弟兄答道:「此事說來話長,不久自知分曉,這裡是天欲宮,齊道友便在裡面,愚弟兄不能入內,暫且失陪,請進去罷!」
田氏兄弟在大咎山與仙都二女鬥法時,曾得李洪暗中幫助,心存好感,有意相助,但終因乃師脾氣古怪,是以也不敢明言。當下孫南見前面是一池清泉,波平如鏡,池旁繁花盛開,倒映水中,花光水色交相映照,景甚清麗,並不見有宮殿形跡。再往兩側和前方一看,到處琪花瑤草,香光如海。正看間,眼前倏的一亮,換了另一副景象,存身之地,乃是一座極華美壯麗的宮殿園林。
殿前林中,齊靈雲正在六根長才齊人的青竹竿中趺坐。孫南先還疑是幻象,不敢就此過去,繼見竹竿中靈雲招手相喚,才奔近去,只見青光閃耀,人已進了竹竿之中,和靈雲見面一問,才知靈雲被攝來魔宮之前,曾遇大荒山枯竹嶺老人,贈了她一副旗門,一到魔宮,便仗旗門護身,並未受害。
孫南也久聞枯竹老人神通,聞言自是大喜,二人正在商談,忽又聽屍毗老人喝道:「你們如當老怪物的『太乙青靈旗門』有老怪物在遠方主持,不致受我『大阿修羅法』禁制感應,你便錯了!」
靈雲聞言,朝魔宮恭身遙答道:「弟子等怎敢以防身法寶自滿,不過志切仙業,不甘墮落,耐得一時是一時而已。舍弟金蟬、師妹朱文,還有靈嶠諸弟子,望老前輩念他們修為不易,勿下辣手!」
靈雲一面說,一面運用寶鏡查看,寶鏡照到西方,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前面乃是一片花林,林中有一丈許方圓法臺,朱文獨自一人坐在中心,身上穿著一件紫色仙衣,寶光閃閃,不知何處得來,一片紫光將人護住。另外身上套著兩圈金紅光華,似是嵩山二老所用朱環,手中除一面「天遁鏡」外,別的法寶似均失效,一件未用。這時滿臺俱是烈火血焰籠罩,更有千萬把金刀金叉四面攢刺。頭上一朵血蓮花,花瓣向下,發出無限金碧毫光正在向下猛射,身外血火中更有好些魔影環繞出沒。
朱文護身寶光竟擋不住魔火金刀的來勢,已被迫近身只有尺許。頭上那朵血蓮其大如畝,全臺均被罩住,火焰刀叉合圍夾攻,光芒更是強烈。那面「天遁鏡」的寶光也不如往日所見興盛,光只丈許,僅能將那血蓮抵住。朱文滿臉俱是愁慘苦痛之容,好似力絀計窮。情勢萬分危險,偏又無法解救!
朱文年來功力雖然大進,因被困前連用「天遁鏡」、「霹靂子」等至寶向敵還攻,加以性情較剛,詞色強傲,致將屍毗老人激怒。所用魔法禁制格外厲害,如非事前也得前輩仙人暗助,早無倖理!
原來朱文在被擒來魔宮之前,正遇靈嶠三仙門下女弟子宮琳,兩人談得投機。靈嶠三仙道術通靈,早算出今日之事,特借宮琳之手,贈朱文仙衣一襲。二人在途中忽遇屍毗老人,強要攝她們去魔宮,說道:「因為你們師長對我冒犯,為此將你二人擒回魔宮。或是你師長親來解救,與我一見高下。或是本身道力堅定,不為我『慾界六魔』所困,也可以無事。乖乖隨我回山,免得動手!」
朱文天性剛烈,聞言氣道:「你想必是屍毗老人了?我師父從未提過你,有什麼仇恨!」話未說完,老人厲聲喝道:「賤婢竟然知我來歷,還敢無禮!即此已犯我的戒條,萬萬饒你不得!」說時揚手一片黃光罩向二女身上。朱文立覺身子一緊,連護身寶光全被黃光裹住,往上飛起。一時情急,不暇尋思,口喝:「老魔頭休狂!」揚手兩丸神雷打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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